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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第 41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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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第 41 章

從民宿回來, 就是本期錄制的最後一天。

披著霞光趕回戀綜小屋,大家都松了口氣,黎琳抱著客廳印著廣告logo的抱枕欲哭無淚:“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, 回家的感覺真好。”

不知不覺間,大家竟然都把這裏當成了有歸屬感的落腳點。

“暖暖呢?”夏曦抱著一堆外賣盒進來,“還有,這是誰點的東西,明天早上我們就要各回各家了, 點這麽多吃得了嗎?”

尤淺走上前接手:“這不是寫著訂單名稱了嗎?”

“這些是, 宗哥的。”

“這些是,聶哥的。”

兩個人就像暗較勁似的, 莫名其妙點了這麽多吃的, 至於是點給誰的, 不言而喻。

而二樓屋內, 擅自摘掉了麥的兩個人正站在露臺上彼此坦白。

林宗單腳搭在陽光桌上,神情閃過一絲暴戾:“你是有病吧,你總是跟我較勁做什麽?別說你也喜歡她。”

他審視著面前笑容溫柔的男人, 心底更為暴躁了。

聶祁安從來都是站有站相, 坐有坐相的, 他筆挺地扶著露臺欄桿,雋秀的面龐溫潤如玉:“放心, 我只是覺得她的能力突出, 與她交好對我沒有壞處。”

他眼中閃過的卻是理智與算計:“她會成為傳奇的, 林宗, 不論是林家還是聶家, 有這樣的好友是很有價值的事情。”

“她不是商品,”林宗不耐地起身, “而且,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做生意的樣子,你對她……還是遠點好。”

他插著兜頭也不回地打算離去,嫌棄的睨了眼聶祁安。

被鄙視的男人無奈哂笑:“沒大沒小,你對她又有幾多真心呢?無非就是她給你帶來了新鮮感和刺激,讓你忍不住探究而已,這其中,你的所謂的喜歡能維持多久?”

“而你家裏,你的父母,能接受她嗎?”

林宗背影微頓,回首時神情晦澀:“我起碼敢承認心意,你呢?”

短暫交鋒之後,他t們在無人知曉的地方分開。

下樓時,習暖正坐在長桌上和別人一起吃著滿桌的外賣。

她今日吃飯的氣度格外不同,不似平時像個餓死鬼投胎似的,反而細嚼慢咽地和別人談笑風生,是真的在品嘗味道。

她!在!品!菜!

林宗揉了揉眼,默默坐到桌子另一端,見鬼似的打量她,還悄悄戳了戳尤淺:“餵,她怎麽了?”

“嗯?什麽怎麽了?”尤淺吃得倒是豪放,嘴巴旁邊都是渣滓,“你說暖姐?”

“對啊,她今天吃飯怎麽……這麽斯文,”林宗整理著措辭,“她,不會被奪舍了吧?”

“她真的是習暖嗎?”

【同問,林宗我嘴替,暖姐這麽吃飯我心好慌。】

【她剛才吃土豆粉都是一根一根夾的!】

【嗚嗚嗚還我暖姐,什麽臟東西從她的身體離開啊啊啊啊!!】

【沒了暖姐的吃播我都有點沒胃口了。】

“餵,我可聽見了啊,”習暖現在屬於五感極為敏銳的階段,眼神炯炯地看著那邊說小話的兩人,“怎麽,我就不能靜下心來品嘗美食嗎?”

她嬌俏地擡起下巴,像只高傲小鹿。

林宗側過身去:“沒有,只是感覺你和平時的風格不一樣了,而已。”

眾人:?

他在害羞什麽?

習暖卻放下了筷子,豪氣萬千地將小龜從頭上拿下了,鄭重宣布:“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,我現在修為已經接近恢覆了巔峰境界,從今以後,小小卦象輕松拿捏,再也不用靠吃飯恢覆力氣了。”

她托起了自己的寶貝龜:“就連龜龜,也不是以前的龜了喲。”

“哦?”夏曦來了興趣,“它進化了?”

習暖神秘地點頭:“可以這麽說吧,這樣,龜龜獸,就由你來給大家表演一個新開發的技能吧。”

她掌心的龜如今已經不再灰撲撲不起眼,它的龜殼不知何時褪去了黑雜,變成了通體的墨綠色,仔細看去,竟令人誤以為是剛開的上好翡翠種。

它聞聲之後,將小腦袋瓜從龜殼裏緩緩伸出來,然後當著眾人的面,驕傲仰起身子。

在眾目睽睽之下——

飛起來了。

它飛的舒展且恣意,四肢如同游泳般,在空中輕輕擺動,盤旋在眾人上方。

“誒,它的肚子,”黎琳驚嘆道,“那是什麽花紋?”

收回小龜,習暖愛憐地摸著它的殼:“是星盤。”

“它跟著我占蔔算命,積累功德,如今已經身入玄門,煉為星命術之一,便是古代流傳的七政四餘術,只要是能看懂星盤的人來算命,即使我不在也可以找小龜算,它除了不能說話,已經是個合格的卦師了。”

這年頭,龜都能當卦師了。

沒成為卦師並且天天夢想成為卦師的所有人:有被冒犯到。

【暖姐太高估別人了,看懂星盤?不存在的。】

【上不如老,下不如小,現在連龜都不如了。】

【你們有沒有看過玄學貼吧裏那些天天打卡求願成為暖姐學生的人,他們現在應該很傷心吧。】

【命運真是神奇,誰能想到一個月前詹淮拿出這只龜的本意是想羞辱暖姐呢。】

習暖心情頗好地搭著椅子,眼看著夏曦她們把小龜抱在手裏玩。

她能短時間內修為突飛猛進,還是靠那塊玉佩。

玉佩上附著一部分她曾經的功法,霎時間就將她的修為給硬堆了上去,有些吸收不了的,也都被旁邊的小龜給撿漏了。

只是不知道,這塊玉佩究竟是誰給的。

師父?

習暖搖搖頭,她師父早二十多年前就飛升了,怎麽可能穿了書過來給她留下這塊玉佩呢。

她幽幽嘆了口氣,有些想他。

-

第三期錄制結束,習暖剛回到她的小出租屋裏,就接到了一個電話。

“你好。”

“習,習大師,”對面的人顯然有些緊張,“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嗎,我是傅冕的經紀人,葉駿。”

傅冕啊,好久沒聽見的名字了。

自從他退出節目之後,這個名字,這張臉就再也沒出現過大眾面前,他的粉絲只能通過以前的電影去懷念他。

而傅冕工作室對外的說法,是他腿傷的很重,需要靜養。

可是戀綜的大家都心知肚明,他當初不過就是輕微骨折而已,哪裏嚴重到這個程度,而且這可是娛樂圈,每休息一天就會損失大筆錢和工作機會的行業,多少明星打著石膏都要出鏡,還能博得粉絲的心疼。

“你好,”習暖回神,答道,“找我有事嗎?”

葉駿支支吾吾地開口:“習大師,我想,請您來幫幫傅冕吧。”

他是傅冕的大學同學,以前在華娛當傅冕的助理,後來兩人離開華娛成立了個人工作室,一路互相扶持走過來,除去利益關系外,他們還是有著真正兄弟情的。

所以他的語氣極為誠懇,習暖停頓片刻:“你們在哪?”

最終,葉駿親自開車來接她,傅冕的公寓在距離她家不遠的一棟商業公寓,這裏房價高昂,私密性強,很多明星都租住在這裏。

“自從那天算過命之後沒幾天,就有個女孩找上了門來。”葉駿帶她進入公寓。

這裏死氣沈沈,沒有一分星運,傅冕你的貴氣和星途已經蕩然無存,不僅如此,正常的住宅風水流動,福禍相依,可這裏,猶如死水一潭,無福無禍。

就像死人在住。

葉駿給她倒了杯水:“那女孩離開之後,傅冕就一蹶不振起來,把手頭的工作全部都推了,而且……”

他瞬間帶上痛苦面具,想到這件事就氣得要當場暈厥。

“您知道嗎,傅冕他這個糊塗蛋,居然把名下的所有財產都過戶到了那個女孩的身上,要不是這間公寓當初是掛在公司名下租的,他就要去和我住了。”

葉駿拍著桌子:“他是不是瘋了啊他!那個女的到底是誰啊!”

他追問過多次,傅冕都閉嘴不談,導致葉駿以為是他在外面欠了桃花債,現在要把財產都給人家來保全名聲。

但現在錢給了,房子也送了,總該出門掙錢了吧。

“結果他跟我說,他不當明星了,他要去建築工地打工。”

習暖眨眨眼。

“這麽瘋狂?”

“非常瘋狂!”葉駿是親眼看著傅冕是怎麽一步一步走向星途的,這其中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白眼,他們兄弟倆蹲在地下室啃饅頭的日子還歷歷在目。

他能接受傅冕從頭開始,但他受不了這家夥不想開始。

“他在屋裏?”習暖指著那扇自始至終緊閉的門。

葉駿無奈點頭:“我不讓他去搬磚,他就悶在屋裏不吃不喝,我實在是走投無路,找到了您的聯系方式。”

“嗯……這件事,其實挺好解決的。”習暖將杯中的水喝了個幹凈。

她剛闔上眼,回憶著傅冕的八字,準備從他的神魂去追蹤他的妹妹所在,那位叫傅月的女孩,便是癥結所在。

可巧,她神魂立體的下一秒,就出現在了公寓門外。

習暖:“……”

“早來一分鐘我就不費這功夫了。”

她神魂歸體,葉駿已經打開了門,一個穿著最新款L家小香風套裝的女孩出現,肩膀上背著C家的限量款包包。

“傅冕呢?”

葉駿認出了她,看到她一身名牌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沒完了是吧,他都窮得叮當響了,你還找他做什麽?他已經沒錢給你了!”

“你就是傅月吧,”習暖按住了葉駿的肩膀,仔細看過她的面相,“財帛宮入飛星,官祿宮平圓整順,你命格不錯,如今有你哥哥的氣運加持更是好上加好,看來你偷走的氣運讓你過得很好。”

她講出這些,對面一臉小太妹模樣的傅月卻並沒有生氣,甚至上下打量著習暖:“你,是不是網上那個很火的算命大師?”

葉駿:“你有點禮貌嗎?你這什麽眼神?”

“我們說話你老是插嘴做什麽?”傅月不耐地進來,然後從包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,“這裏面有他給我的五十萬,我想雇你幫我個忙。”

習暖挑眉,沒有接卡:“什麽忙?借運是邪術,我不做的。”

“不是借運,”傅月低頭,嘖了聲,“我就是想問問……你有沒有辦法,把我身上那個借運的法術給解除掉?”

解除?

她靠著借運之法得到了這麽多的好處,別說是貪心之人,就算是普通人也很難抵得住誘惑,怎麽突然想到要解除的。

習暖觀她親緣淺淡,自小被拋棄,兄弟宮只傅冕一人,且兩星隔坐,無親昵之意。

“給我個理由,別說是心疼傅冕t,我可不信。”

“那當然了,他生出了比我多塊肉,所以他好好跟父母長大了,我就被扔了,這些年我受了那麽多的苦,不過就是讓他出點錢而已,我怎麽可能心疼他。”傅月撇撇嘴,語速像彈珠似的說。

她簡短幾句,葉駿就明白了其中緣由,頓時就偃旗息鼓了。
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他也沒立場去評判這兄妹倆的這段孽緣。

“那你是?”

傅月嘆了口氣,只能吐露真心話:“我借他的運半年時間,工作升職,順風順水是不假,但七七八八也不過掙了十多萬的獎金而已。”

她指著身上的名牌說:“你們說,我費了這麽大力氣借來運氣結果就是為了更好的打工當牛馬嗎?”

習暖恍然大悟地點頭:“你說的,好有道理。”

“所以,我想好了,把運氣還給他,他是當明星的來錢快,到時候他掙了錢再給我,他去當牛馬,我不當,這才是真的借運。”傅月抱著胳膊坦言道。

這可是她當了多年牛馬的體悟,看透了借運的本質,終於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。

是錢,是自由,是快樂。

事業是什麽?升職是什麽?都是糟粕!

習暖&葉駿聞言,醍醐灌頂,豎起大拇指:“妙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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